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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雨過後,她們收拾着殘局,心心早就哭得泣不成聲了,藍若雨一直安慰着她,還自嘆命薄地說:“哎,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呢?三年來不能瀟灑不說,現在居然還沒有飯吃了,以後該怎麼辦呢?” “沒事,我出去兼職,你們在家照顧心心!”反正她早就決定出去找兼職了,現在必須去實行這個計劃了。 藍若菲到一家高級餐廳裏應聘,店長一看她長得漂亮,看着也乖巧,去端盤子肯定很討喜,不過這個女人卻硬要洗碗,她也答應了。 當天晚上,藍若菲就開始工作了,這裏的工錢是很多,可是活也多,一天晚上下來,她都累得要死了,在公交車上都是昏昏欲睡的了。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,習慣了挺多,動作也快了不少,店長對她挺滿意的,說:“好好幹,我會給你漲工資的!” 藍若菲更加有信心了,繼續努力地刷碗。今天的客人特別多,盤子不能地遞過來讓她洗,到後來,店長直接怒氣衝衝地進來了,說:“若菲,你去當一下服務員,今晚的工資翻倍,今天真是的,請假也不早點說,明天我一定要罵死他們!” 藍若菲本來想拒絕的,可是工資很誘人,於是她欣然應允,剛端着滾燙的湯出來的時候,由於腳步太快,她撞上了前面的人,還好,湯幾乎全都她身上,燙得要死,還好沒有傷到客人。 “藍若菲,你居然沒死!”方瑜大聲地喊了起來。 聽到自己的名字,藍若菲馬上就反應過來,忘記了身上的疼痛,拿着托盤擋着自己,說:“小姐,你認錯人了!” “我沒有認錯,藍若菲!” 藍若菲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,可是有沒有辦法,剛走的時候卻發現季恩佑站在她們後面很久了。 “藍若菲,你不要走!”季恩佑急急地追了過去,這是夢嗎?藍若菲居然還活着,還如假包換地站在他的面前了,這一次,他絕對不會放手的! 方瑜恨得咬牙切齒,她沒有料到季恩佑就站在她們身後,不然她不會那麼傻乎乎地跟藍若菲說話的,這下,她這個未婚妻的身份還能堅持多久呢? “藍若菲,我說過了,你給我站住!”藍若菲一直在跑,季恩佑在後面跟着。 “不要再跟着我了!”藍若菲不想跟季恩佑說話,藍家的破產還歷歷在目,而且他已經有未婚妻了,憑什麼跟她糾纏不清呢? 季恩佑猛地把她拉到了懷裏,關切地問:“剛纔燙傷了沒有?”伸手就要去解開她的衣服看看她身上的傷。 “請自重!”藍若菲掙扎着出來了,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服,很警惕地說。 “不要走好不好?”季恩佑輕輕地抱着她,生怕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。 “你放開好不好?你就當我死了算了!”再見到這個男人,藍若菲感覺自己心裏辛辛苦苦營造起來的攻防已經破裂了,她發現她還愛着他。 抱就讓她抱吧,良久之後,季恩佑放開了她,說:“跟我走!” “不行,我要回家!” “我不允許!” “你憑什麼不允許?我已經結婚了,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好不好?”藍若菲歇斯底里地說出了這些話,她的心裏也在痛。 季恩佑不由分說地橫抱着她,把她塞進了車裏,在附近的一座公寓面前停了下來,然後又把她抱了上去。 “你放開好不好?我有丈夫了,你這樣……我告你騷擾!”可是藍若菲怎麼喊,季恩佑還是很死皮賴臉地扛着她進了電梯。 房間很大,延續了季恩佑簡約典雅的風格,卻沒有人氣,能感受得到主人平時不常來。 “你先等等,我去找藥箱!”季恩佑爲防止她偷跑出去,還反鎖了房門,藍若菲狠狠地摔了幾個抱枕,不過看着抱枕那麼可愛,竟也偷偷地去撿起來,還安慰自己不要殃及無辜。 季恩佑風風火火地下來,伸手去解開她的衣服,不過卻被她呵斥着:“不要碰我!” “我又不是第一次碰你,你幹嘛這麼抗拒?”於是趁着她鬆懈的時候,三下五除二就剝光了她身上的衣服,膚若凝脂,他想到的詞,沒想到三年沒見,她的肌膚還是如新生嬰兒一樣,尤其胸部更挺更大了些,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覆了上去。但是眼神下滑,看到她肚子上被燙破的皮,他不由得皺着眉頭。 “該死!” 他很細心地包紮,藍若菲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麼認真,對一個女人那麼好,她告訴自己不能再沉迷下去了,可是還是告訴自己,她可以再緩一秒再推開他。 “別忙活了,我自己來就好了!”藍若菲穿上了衣服,說,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也有了未婚妻,以後不要再見面了,既然你們都說我死了的話,就權當我死了吧!” “藍若菲,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不是已經死了嗎?”季恩佑把心底裏的疑問問了出來,她身上穿着服務生的衣服,剛纔在餐廳裏還端着盤子,應該是做服務生,這三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呢? 原來大家都已經當她死了,難怪剛纔方瑜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,她三年來活得好好的,“或許吧,其實我過得很好!” “難道當服務生就很好嗎?” 穿越進棺材·狂妾 “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,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,我希望你不要評價我的職業!”當服務生怎麼了?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可以子承父業當上大公司的總裁,她就喜歡當服務員怎麼樣? “好好好,你還好好的就好!”季恩佑抱着她,輕輕地靠在她的肩上,藍若菲還想說什麼的時候,發現這個男人已經睡着了。 她仔細地觀察着這個男人,三年不見了,他還是那樣帥氣,一定還是本市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,然而外表光鮮的他,卻有了深深的黑眼圈,和青黑的胡茬。 藍若菲也睡着了,燈火很溫馨地灑在這兩個人的身上,彷彿他們從未離開過彼此,是深深愛着的人一起相互依偎着。 一覺醒來,肚子餓得慌的藍若菲大叫起來:“現在是幾點了?” 季恩佑急急忙忙從廚房裏走出來,問:“怎麼了?現在還很早,才八點,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,你身上的傷我已經幫你換過藥了。” “謝謝你!”藍若菲覺得自己有作死的節奏,都已經天亮了,她竟然徹夜未歸,回去肯定要受到藍若雨的數落的,這倒還是其次,關鍵是心心,沒有她的晚上,她睡得好不好?晚上有沒有踢被子呢? 不行了,她覺得自己必須要走了,沒有說什麼,就趕緊跑下了樓,季恩佑看着那一桌豐盛的早餐,瞬間沒有了食慾,拿着外套出了門。 藍若菲半天都沒有等到車,急得跺腳,真是的,要不是季恩佑和方瑜的話,她也不會這麼慘。 “我送你!” 一輛名貴的跑車停在了她面前,季恩佑搖下了車窗,提醒她:“這裏是高級公寓,家家戶戶都有車,沒有車會過來!” 好漢不吃眼前虧,藍若菲決定上車,不管是不是上了賊船,她現在只想見到心心。 季恩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,一上午竟然都在笑,絲毫沒有因爲她說的結婚的事情而感覺到有什麼。 丹妮走了進來,說:“總裁,會議馬上就開始了!” “好!”嘴角咧開了一個弧度,這還是丹妮三年來第一次看到他笑,難道是天要下紅雨了嗎? “我派姜千雪接近你,沈君斯,相信你多少也猜到了一點。” 何逸收回心神,他嘴角笑了笑,卻是因此溢出血水,顯得他那抹笑容,在笑意中透着詭異。 就如同彼岸花。 明明是花,可,它們看起來很奇怪,透着死亡與腐敗的氣息。 座椅上,沈君斯挑了挑眉。 但,男人並沒吭聲,就連懷裏的貝螢夏,也停止了掙扎,呆呆地看着何思這裏來。 柱子上,何逸眼睛微微地眯了眯,笑。 “如同你所猜的一樣,沈君斯,我的確是派姜千雪來破壞你和貝貝的感情,看,你不中招了嗎?落入我的圈套,被姜千雪的美色所打動,而拋棄了貝貝。” 聞言,沈君斯眉頭再一挑。 他並沒說破自己早就識破這詭計,只有懷裏的貝螢夏震驚無比,似乎無法理解一般。 “爲什麼?何思,你爲什麼要這樣做?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 不曾想,何逸卻因此動怒。 他如同困獸一般瞪着貝螢夏,憤怒地低吼,彷彿隨時都能掙脫牢籠,撲過去生撕了貝螢夏。 “爲什麼?貝貝,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?我這樣做還不是全爲了你?你個表子,爲什麼甘願被沈君斯玩弄?你忘記我們之前的海誓山盟了嗎?你爲什麼要背叛我?” 這下,輪到貝螢夏呆住了,竟然無法作答的感覺。 她不說話,沈君斯倒先說了。 “那,你與黑市那邊有什麼聯繫?你是不是黑市組織裏的人?爲什麼能用毒x來控制姜千雪?” 聞言,何逸眼眸一動。 想起白尊樓,他眼神閃過幾分複雜,其實,何逸老早就想叛出白尊樓的組織了。 奈何,他一旦離開,不但會受到組織的追殺,生活更沒有着落。 而像他這樣身份的人,即使配合警察端掉白尊樓的組織,到最後,警察也未必會全信他,他以後的生活,一定是活在警察的監視下。 所以,兩方權衡下,何逸再次向命運低頭。 只見何逸苦笑一聲,頭默默低下,答得輕淡,應。 “不就是毒x麼?沈君斯,咱倆都別裝孫子,打開天窗說亮話,像毒x這種東西,你在娛樂場所又不是沒見過,幾乎去那兒玩的主,都能接觸到,我能有這種東西,你覺得很出奇?” 這話說得倒在理。 沈君斯想懷疑點什麼,可,卻又沒什麼可懷疑的一般。 婚婚欲離 他眼眸動動,幾番猶豫下,終是把這話問出來。 “那……你認識藍狐麼?” 一提這個代號,何逸雙眼明顯眯了眯,他知道白尊樓就是藍狐,藍狐就是白尊樓,可,他知道,不代表外人就知道。 何逸沉默一番,平靜地擡眸,一臉堅定。 “不認識,怎麼,藍狐怎麼了?是走私毒x的組織還是走私軍火的組織?” 藍狐什麼組織都不是,而是一個領頭人的代號名稱。 沈君斯見着何逸真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,他似乎有些失落,也不吭聲了,視線看着何逸,定定的,一副暗自思考的態度。 難道,何逸真的僅是如此簡單而已? 就在沈 君斯思索的時候,懷裏的貝螢夏,她卻已經焦急無比,掙扎着要轉身看沈君斯。 “沈君斯,你快放了何思吧,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查什麼,不過,何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,他這樣做,可能只是單純地想讓你厭倦我而已。” 然而,沈君斯冷哼一聲。 他人站起,也順勢抱起了貝螢夏,轉身朝門口走去。 “放過他?想都別想,我懷疑他沒有完全地說真話,不然,他爲什麼就是不肯解釋當年那件假死的真相?” 人走去時,沈君斯還吩咐。 “顧北,繼續伺候,別客氣,對付這樣的頑劣份子,怎樣能套出話,就怎樣來。” 這旁,顧北點點頭。 “是!” 接下來,沈君斯那旁沒走出多少步,就是走出門口剛轉彎的時候,貝螢夏就聽到,裏頭傳來抽打的悶哼聲。 她急得拼命掙扎,兩手對沈君斯又拍又打。 “沈君斯,你放過他,快放過他……” 任憑貝螢夏又喊又叫的,可,沈君斯全程對她不予理睬,鐵了心要繼續折磨何逸。 從審訊室出來後,沈君斯將貝螢夏帶回家裏,他接了一通電話,便又出門了。 他幹什麼去,去的哪裏,貝螢夏都不知道。 大廳裏。 貝螢夏不安地坐在沙發上,杜媽在廚房裏清洗着日常用品,水聲能清楚地傳來,譁啦啦的。 甚至於,貝螢夏能聽到杜媽心情很好地哼着歌。 可,她心底卻是不安得很。 剛纔沈君斯也明確說了,不會就此放過何思的,看樣子,應該是還要繼續審問下去。 照這樣的審問法,何思不被他私刑打死才怪。 貝螢夏幾番考慮下,她坐立不安地猶豫再猶豫,終是忍不住,大聲而又焦燥地朝廚房方向喊。 “杜媽,杜媽……” 接下來,貝螢夏向杜媽要來自己的手機,說是無聊,想跟蘇恬靜聊聊電話粥。 杜媽深信不疑,就給她拿來了。 等杜媽重新回廚房忙活的時候,貝螢夏拿着手機,摸索着朝門口走,來到外頭的院子裏,才拿手機,開始撥打110。 觸屏的手機,真是難弄。 她眼瞎,根本看不到,想憑感覺來按鍵盤,卻根本沒鍵盤可按,最後,只能憑着往昔的習慣,撥了好幾次。 好多次都撥錯,貝螢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點中哪個數字鍵。 反正,就是沒打中110。 貝螢夏惱了,在心中暗暗咒罵過無數次那個設計觸屏手機的人,一點也沒有爲她們這些盲人着想,完全是爲看得見的人設計的。 好在,她試了好幾次,總算有一次,是撥中的,那頭,傳來一個開朗的男聲。 “你好,110,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?” 聽到這話,貝螢夏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,她馬上回答。 “你好,我要報警……” 接下來,大約只過15分鐘而已,一輛輛警車,便開到御王城的門口了,可,保安阻止着不肯讓對方進來,說是要通知沈君斯回來。 杜媽嚇得半死,去外頭搞清楚事情緣由後,人都沒 進門口,聲音就已傳來。 “不好了,貝小姐,這可怎麼辦呀?外頭好多警察,說是要進來檢查。” 聞言,貝螢夏人坐沙發上,她手頭拿着手機,握得緊緊的。 但,她也不敢聲露是自己報的警,只能裝不知情。 “發生什麼事了?杜媽,警察爲什麼要進來檢查?” 杜媽跑到後,急得團團轉,一副無頭蒼蠅的模樣。 “不知道,警察不肯說,只說突擊檢查,懷疑我們御王城裏私自囚禁人。” 說着,杜媽不斷遙望門口,喃喃自語。 “已經通知沈少了,不知道他怎麼還沒回來,真是的,到底去哪兒了呀?” 沈君斯是剛出門,所以,即使他想趕回來,也不可能那麼快。 關於這點,貝螢夏倒沒想過要利用他剛出門的機會,只是因爲太着急何思了,所以才馬上報警。 卻陰差陽錯,倒給人一種利用這個機會的嫌疑。 而沈君斯,他也的確是這樣想的。